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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想写的

【瓶邪】在心头,难开口

·小哥的不确定


---------没词--------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


 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鲁迅《野草(序)》


张起灵于半夜惊醒,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梦中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像是有无数白蚁在心尖噬咬,但他已分不清这种异样的情绪究竟是狂喜还是痛楚。


感受到下身的胀痛,他定了定神,起身去了浴室。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对吴邪的那些不该有念想也不是第一次了。


抱他,箍他,揉他于骨血中。


抚摸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疤,可以的话,他像用一把刀,在自己身上相同的位置,划下一模一样的痕迹。


明明是想保护的人,又是如何受了更大的伤。


青铜门开启时,一簇篝火让他看到了以为不会在见到的光,而十年内,每日在脑中临摹的人正坐在篝火旁,闭眼面对着他。


脸好像是晒黑了,眼底一抹乌青,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怎么干净,看上去有几分狼狈,该是累坏了。过了好几分钟,张起灵才迈步向吴邪走去,他感到这个画面十分的不真实,一路上也不敢眨眼,害怕一闭眼,吴邪就会不见。直到真的坐在了他身边,看到吴邪睁开眼,他才放下心来。


吴邪的眼里仍旧淌着清澈,即使后来从胖子和张家人那儿知道了他在那十年里见过的脏,染过的血与流过的泪。


那些叫吴邪在脱衣时显得有些难堪的伤疤,全都刻着他张起灵的名字。


全是为他张起灵受的。


十年的时间里,他在这门内等吴邪,吴邪在门外找他。


找他的过去,找他与这世界的联系,找他存在的意义。


殊不知,吴邪便是他的联系和意义。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话落,从此以后,张起灵与这世界的联系便拴在了吴邪身上,他甚至认为之后的事已经不再是为了张家所做,一切只为想让所有人好的吴邪安然无恙。


所以他狠心把人打晕,生怕克制不住分别的情绪,让设计好的一切变得更为复杂。


有了情,理智便会退散,不稳定也会随之而来。


十年前的他没有任性,在那一片混沌与昏暗中,对吴邪的执念形成了种子,埋在心头,在重新见到吴邪的那一瞬间,如见到了阳光与雨露,萌芽了。


说来也可笑,阴暗至极的念头也渴望着温暖与湿润的浇灌。


他们在雨村守着会漏雨的小屋子,过着最平淡,最普通的生活。


没事就带着吴邪上山打猎采草,在家里喂鸡遛狗,在厨房研究黑暗料理。胖子不在的时候则更为自由,他让吴邪从背后把着他的手,陪他练习瘦金体;在河边捞虾时看见吴邪差点摔倒时连忙伸手揽着他的腰,然后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河岸上带;家里停水时还会自觉地去烧几桶热水,敲开吴邪的房门,问他需不需要洗澡。吴邪偷懒想让他帮忙做的事,他也都一一答应,毫无怨言地洗碗、拖地、刷马桶、取快递、倒洗脚水。


张海客有委婉地向他表达过给吴邪当小工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张家族长的形象。


张起灵只说了一句“没有更符合的了。”便挂了电话。


为他做再多的事也不算过。


可他只做,从不说。


他从未表达过对吴邪真正持有的感情。


明明那话已经溢到了舌尖,他却像哑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对吴邪的爱意太重了,太深了。


三个字远远不够。


轻轻飘飘地说出来,吴邪要是没接住,很容易就跟着风走了。


不如给他做一辈子的事。


大概会要更安稳一些。


毕竟人在身边,心也会近一些,满一些。


END


--------没词---------


爱到底是要大声说出来


还是不出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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