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O

【震离】鬼

你是鬼

化作夜风来迷我心

你让我忘了黑夜

忘了清晨

        ------《鬼》·梁博

（搭配食用，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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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陆离最近被一只鬼缠上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那只鬼都陪在他身边。

即使在梦里也能见到。

陆离不看他时，他就在一旁喃喃自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你看他那手抖的，肯定有问题，可得好好问问。

—这个死者还挺有内涵啊，住着这么破的房子，但墙上挂的都是清一水的古画，记得让老高带回去验验。

—啧，鸡蛋仔今天没吃鸡蛋仔，失恋了？

—陆离你今天吃药了吗？没吃药赶紧吃药小心待会儿又睡不着。

陆离看他时，他就先打住，接着咧嘴笑，眼神中透出的光与他鬼的身份并不相符。

明亮且炙热。

 

02

所有人都认为陆离已经从悲痛中走来出来，可温妙玲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他老对着空气说话，像是在回应什么。

“验过了，那血被猪血污染了，测不出来。”

“现在问他这个好像不太合适？”

“我写报告呢，你别闹我。”

温妙玲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需不需要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因为她那次推门进去时，瞥见了陆离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笑意盈盈。

温柔得，一塌糊涂。

 

03

陆离说这不是臆想症，眼前的池震是真的鬼。

有形有神，有色有味。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听见。

有次陆离问他：“你都成鬼了，衣服还换得那么勤？”

池震坐在他对面，两手撑着下巴，一脸无辜。

—鬼为悦己者容。

所以陆离说着不是臆想症，因为他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想出池震式的回答。

 

04

池震在某天提议道

—陆离，咱们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好吗？

陆离虽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然后池震在夜晚降临前带着他上了天台。

一人一鬼，手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还记得我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嗯？”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我后来还一脸恶心地骂“我去你的”来着？

“记得，之后你还慢慢…”

—对，我凑过来，想亲你。

池震打断了他，缓缓地往前挪，把他和陆离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

和着轻柔的晚风，池震一点一点地贴了过去。

不同的是，这次他们都没有笑场。

一丝冰凉着陆于唇心，陆离却觉得暖意骤生，迅速弥漫了整个躯体。

晚霞钻进余光，渲染了陆离的眼，他盯着池震微微蹙起的眉毛。

他们说鬼是阴冷刺骨的。

但池震是暖的。

暖透了陆离的心窝。

05

“你不是鬼。”

陆离将池震额前那几缕汗湿的头发扒开，笃定地说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

“怎么叫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说你是吗？”

—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肯定是。

陆离双颊的潮红还未消散，腿间白浊的液体也没擦去，赖在空中迟迟不走的，除了慵懒的喘息，还有缠绵悱恻的热浪。

—我还是个风流鬼，你是那朵牡丹花。

之后他被陆离一脚踹下了床。

 

06

雨滴毫无规律地打在玻璃上，拼凑着不成调的交响曲，陆离把书放到一旁，抬起头来，透过模糊的水珠看窗外，扭曲的霓虹光在雨中轻轻晃动。

池震侧躺在他的腿上，抱着平板看电影。

—诶，我感觉我是真的老了，现在看什么都能哭。

“你又看什么了？”

—你看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陆离抿唇，示意他说下去。

池震按下了暂停键，打算把东西递给他，刚递到一半，又收回了手，起身面向陆离，开了口。

—只要我们住在彼此心里，死亡就不是距离。

一时间，除了雨声和心跳声，陆离什么也听不见。

 

07

陆离这天做梦，梦见了与池震重逢的那一天。

他拿着那个酒瓶，一遍一遍地摩挲。

—你看，我最后还是送给你了不是？

熟悉的口吻从面前传来，陆离猛一抬头，看见了池震那张依旧讨人厌的脸。

他的声音近乎颤抖。

“你去哪儿了？”

池震笑了笑。

—去阎王爷那儿走了一圈，差点就喝了孟婆汤，看见董令其跟前头排队呢，我心想这人怎么能投胎，特别气不过，上去找他打架，最后被黑白无常给抓起来了，我就跟他们解释了一番。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俩哥们还挺明察秋毫，二话不说就把那董令其丢到地下十八层去了。后来他们说我立了功，说给我安排个富贵的人家投胎，我立马拒绝了。

—我说能不能让我就让我当一只游离于世间的鬼。

—他们答应了，我就回来了。

“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

—你还活着，我就不回去了。

 

08

陆离这辈子认定的真理不多。

他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相信法律的天平，不会失衡。

现在他多了一个信条，出自池震：

“相爱就应该在一起。”

就算是死亡，

也分不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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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MZ在一个星期前推荐了《鬼》给我，我一听，就想着，这歌还挺适合池震和陆离的。

没想到一语成箴，结局是预想中的悲剧。

我不愿相信池震就这么孤零零的，在那趟空无一人的地铁上死去。

抱不住陆离，也让陆离抱不住他。

所以想给他们安排了那幕还没上演的爱恋。

梁博的歌实在太赞了。

“我已经看到你慢慢的飘散
      变成眼前这片淡淡的烟
　  我再也抱也抱抱不住你
　  只听见你在说 再见
      不要再见不要 我不要再见
　  也许我们之间 还有
　  还有一段你曾期待的爱恋
　  还有一幕还没上演”

文中那句“只要我们住在彼此心里，死亡就不是距离”是《北京遇上西雅图》里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句话，终于在这儿用上了。

不想跟他们说再见！

（默默自嘲一嘴我这热度和评论不成比例的尴尬场面 该是我永远写不出共鸣了 哭 ╮（﹀＿﹀）╭）